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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斌(Rueibin Chen),奧地利華裔,出生於台灣,為已故俄羅斯鋼琴大師貝爾曼(Lazar Berman)唯一亞裔弟子。
自從在義大利拉赫曼尼諾夫(Rachmaninoff)國際鋼琴大賽獲獎嶄露頭角,陳瑞斌在國際鋼琴大賽屢獲大獎,包括以色列特拉維夫(魯賓斯坦)、華沙(蕭邦)、美國鹽湖城(Bachauer)、雅典(卡拉斯)、維也納、西班牙 Manresa (貝多芬獎)、義大利(羅馬、拉赫曼尼諾夫、貝里尼、Stresa),並曾在特拉維夫由魯賓斯坦夫人親自頒獎,在波蘭獲得前總統賈魯賽斯基在以色列獲得總理拉賓召見的殊榮。

陳瑞斌的彈奏技巧與敏銳的音樂性及自然與熱情的舞台魅力深受樂迷們所喜愛。他曾任羅馬尼亞 “Moldova” Iasi 及 TirguMures 愛樂管弦樂團首席獨奏家,合作的樂團包括波蘭國家電臺、布達佩斯、美國猶他州、莫斯科國立、俄羅斯國家、德國哥庭根、布拉格、捷克布爾諾(Brno)國立愛樂、羅馬尼亞的各大交響樂團、雅典國家、日本新愛樂、新加坡、上海、倫敦室內樂團、香港小交響樂團及國立台灣交響樂團等。

土耳其建國七十五週年慶,他應邀與土耳其國家交響樂團合作,擔任獨奏家與交響樂團在中國、美國與澳大利亞等巡演。他也曾在一星期內演出二場拉赫瑪尼諾夫整套鋼琴協奏曲,展現全世界所有鋼琴家望塵莫及的實力。澳門回歸二周年慶音樂會上,陳瑞斌受邀擔任獨奏與樂團演出。他合作過的指揮家包括科米席歐納(S.Comissiona)、席維斯坦(J.Silverstein)、利蓋提(A.Ligeti)、維特(A. Wit)及、高根(P. Kogan)等。

自於維也納演奏會堂大廳首演之後,陳瑞斌即常受邀在知名國際藝術節演奏,例如薩爾茲堡藝術節、北德Schleswig-Holstein 音樂節、維也納春季藝術節、香港音樂節、莫斯科拉赫曼尼諾夫、捷克亞納捷克(Janacek)藝術節、羅馬尼亞各大藝術節,台北音樂節,台北藝術節及紐西蘭奧克蘭國際鋼琴藝術節等,也深受各地文化機構的支持,如國際蕭邦音樂協會並擔任香港電視台及電台之駐台藝術家。

為了紀念音樂家蕭邦兩百週年冥誕(二零一零年),在三年的時間內完成一系列以蕭邦音樂為主題的演奏會。在二零零八年到二零一零年之間,他將在美洲、歐洲及亞太地區的大城市演出蕭邦的獨奏及鋼琴協奏曲。

陳瑞斌的彈奏技巧曾獲大師費雪迪斯考為文讚譽。西班牙鋼琴家阿利西亞拉蘿佳也形容,陳瑞斌大師般的演奏氣魄,壯麗偉大充滿信服力。波士頓環球報、新蘇黎士報、奧地利速遞報(Kurier)、維也納日報、薩爾茲堡新聞報的樂評都對他有極高的評價。紐約樂評家 Harold C. Schonberg 在聆聽他彈奏拉赫瑪尼諾夫第二號奏鳴曲之後,盛讚他完美的詮釋。瑞士作家 Braendle 在他的著作「維也納人」中也對陳瑞斌音樂的表現有詳盡的描述。

多年來陳瑞斌活躍於亞洲、歐洲、美洲及非洲的演奏廳,如紐約卡內基音樂廳、紐約林肯表演藝術中心、華府的甘迺迪表演藝術中心、洛杉磯的迪士尼音樂廳、好萊塢柯達大劇院、維也納愛樂廳、維也納大演奏會堂、莫斯科 Bolshoi 音樂廳、來比錫布商大廈音樂廳、荷蘭阿姆斯特丹大演奏會堂、蒙特卡羅劇院、華沙音樂廳、以色列特拉維夫 F.Mann 大演奏廳、東京 Suntory 大演奏廳及大阪交響音樂廳、香港文化中心、北京音樂廳、上海音樂廳、台灣中正文化中心以及澳洲雪黎歌劇院等。

陳瑞斌在音樂上的卓越成就也受到多方的肯定,受邀在台北介壽館音樂會演出。他獲得的多項特別獎包括奧地利蓓森朵芙(Boesendorfer)獎、捷克國際蕭邦協會特別獎、國際薩爾茲堡藝術節頒贈「最佳音樂貢獻獎」、法國巴黎羅賽爾(Albert Roussel)獎、台灣最佳表演藝術獎、台灣十大傑出青年、台灣十大最有潛力人物獎、二零零七年成為第一位獲得美國大洛杉磯郡郡長表揚及頒獎的華裔藝術家。

陳瑞斌也成為台灣金曲獎的「最佳年度專輯」及「最佳表演藝術獎」雙項得主。陳瑞斌的鋼琴造詣受到國際知名錄音公司的賞識,曾應國際環球、國際拿索斯 / 馬可波羅(Naxos/Marco Polo)、歐洲 KKM Austria、金革等唱片集團之邀錄製專輯,曲目包括蕭邦、葛利格、李斯特、華格納 - 李斯特、德布西、柴可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史特拉汶斯基、皮亞佐拉及流行作品改編,並受邀與名歌手蔡琴、李克勤合作錄製專輯。

演奏行程之外,陳瑞斌也曾在世界各地舉辦大師班,包括波士頓新英格蘭音樂院、瑞士盧加洛國際音樂學院、美國加州州立大學音樂系及澳洲雪黎史坦威音樂中心,並應邀擔任瑞士國際鋼琴比賽評審委員。

 

專訪內容

Q:土耳其建國七十五週年老師您曾經演奏拉赫曼尼諾夫整套鋼琴協奏曲,當時怎麼想到要如此安排?您特別喜歡拉赫曼尼諾夫嗎?

陳:樂團指揮有稍微了解我的背景,他覺得很珍貴所以希望可以用此曲目合作,也是他們主動建議我的,其實還有新加坡、中國大陸及上海都有,都是樂團建議的。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喜歡拉赫曼尼諾夫,只是比起其他曲子彈他的作品顯得比叫得心應手,我可以很自然不用特別絞盡腦汁就可以做到,大概跟我個性有一些比較接近的地方吧!

Q:您個人在演出時會注意自己的理性與感性層面何者較多嗎?

陳:都有,有時候看作品,有的作品理性多有些感性多,技術的東西已經不在我思考範圍了,我在上面只是在想音樂的感覺,我所謂的理性是指樂曲的認知,然後選擇用什麼的心境去詮釋,另外我的感性就是彈曲子時當感覺已經超越我的想像的時候,音樂可以自然出來那時,就是感性多一些,技術上的所有東西已經在記憶之後了,可能開始的時候會想一下速度,不過一彈下去就已經在裡面了。

Q:您認為像大衛赫夫考(David Helfgott)這樣的鋼琴家演奏拉赫曼尼諾夫鋼琴協奏曲是否完全表達他自己?

陳:現場我沒看過,只看過一兩次轉播,人家說他精神上有狀況其實我並不很清楚,但他出來的時候是以鋼琴家的身分出來,所以我在想大家會拿來跟所有的鋼琴家作比較,但是我現在覺得這種有一點商業包裝,能撐多久其實不知道。

Q:有些人彈奏時會一邊哼出聲音來,您怎麼看待這樣的事情?

陳:可能要克服某種內心的狀態、或是想用唱的方式進入音樂吧!不過這是心理上的用意多於技術上,這樣讓他比較能隨心所欲發揮,對於音樂上有什麼實質的幫助我是不知道,也不是每首曲子都可以一邊哼,可能只有古典曲目可以這樣哼吧!到浪漫之後就很少有人這樣了。

Q:如何從學生階段蛻變成為職業演奏家?可否以您的經驗分享?

陳:要有一些挫折,是音樂上的挫折,很多偉大的音樂家都是這樣面臨長期的挫折,例如我的老師,都是有一段很困難的故事,但即使他是鋼琴家了,從年輕鋼琴家到成熟鋼琴家中間的轉變,也都是一些挫折,或許還有其他原因啦!但像我16、17歲當學生的時候已經在表演了,人家也稱我是鋼琴家,可是從十幾歲到現在,我認為那個時候的我不是真正的鋼琴家,我認為要成為更成熟的鋼琴家必須要有一種東西,這是在我以前的老師他們沒有教我的,在音樂上我認為也沒法教的,就是一種生活上的感受,不然就會照著他的模式,有了這感受之後再去體驗他們教我的東西,看法就會不一樣,我以前是照單全收,那階段也一定是如此,因為沒法判斷了解,那時聽跟現在回想他們說的話理解就不同了,我會有理解不同,就是因為我有不一樣的成長了。

Q:您提到了您承襲鋼琴教育家戈登懷瑟(Alexander Goldenweiser)體系,您個人認為承襲某一學派的意義是什麼?您鼓勵新生代鋼琴家脫離學派的影響嗎?

陳:我什麼學派都學過了,我在維也納、法國、義大利都念過書,戈登懷瑟(Alexander Goldenweiser)是因為貝爾曼(Lazar Berman)的關係,貝爾曼他是我最後一個老師,我也是想紀念他一下,此外也沒有什麼華人跟他學過,覺得很可惜,也想藉此讓大家了解一下有這麼一個偉大鋼琴家,我跟他學有六七年以上,到最後跟他相處也不是在講學派的東西,可能我有一半時間再跟他聊文化,聊他蘇聯的狀況、聊他家庭的生活、當時跟共產黨的一些狀況,以及他的老師等等,從他我可以了解戈登懷瑟是一個很有才氣的鋼琴家,也會編曲創作,他跟拉赫曼尼諾夫之間也關係密切,會互相影響,從這些文化裡因而產生了一種彈奏上的風格,就慢慢承襲下來了,他的學生那輩我都接觸過,他早期教出來的學生都會編曲,對音樂的了解都很深入。一個老師並不只是教技術,也要顧及到文化及其他藝術層面,這樣我才知道如何表達,其實在我現在教下一輩,我也不會那麼硬性要求學生了,就是看學生他要什麼,這是可以討論的,就像我跟貝爾曼上課一樣一半時間是在討論。

Q:要成為鋼琴教育家之應該要先成為職業演奏家嗎?

陳:我覺得教育家本身要懂心理,但是可能有些東西你不懂得彈奏的話,就無法表達,學生問我很多困難的時候,我會想我自己當初怎麼解決的,我們是亞洲人,歐洲老師是以他們的邏輯及條件來教亞洲學生,亞洲學生碰到的問題並不是你是否有才氣而已,譬如我現在要彈拉赫曼尼諾夫,我是亞洲人的身材,怎麼彈出跟歐洲人一樣的音色與文化,甚至超越他們呢?就連我的老師貝爾曼也無法想像,我雖然是去學習他們,不過我要想方法自己融合自己解決,所以我現在教亞洲學生時,我比較能夠體驗,是因為我有碰到類似的問題,並不是每個學生都可以摸索出來,很多時後會經常失敗,要一直嘗試之後才能有心得的。

Q:您曾嘗試過創作或改編樂曲嗎?

陳:改編有,這點我必須承認有受他們學派影響,我發現我改編的古典音樂,甚至流行歌像蔡琴等,都受他們影響,我第一次改編完以後,製作人跟我說音樂很像李斯特,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我發現到了李斯特之後,鋼琴要突破好像很難,技術及音響效果的突破也很難,拉赫曼尼諾夫可能在配器法上有超越李斯特,但技術上應該是沒有人能超越了,蘇聯以前那一幫人幾乎都跟李斯特學過,所以到後來就是形成一個文化,就是所謂蘇聯學派。

Q:您個人喜歡即興演出嗎?

陳:偶爾會啦!可是老實說我上台時心情上有一半就是在即興了,我有時候音樂的表達會因場地、觀眾、氣氛而有不同的感受,所以我聽我自己的錄音會常常覺得不一樣。

Q:您如何看待現代音樂如john Cage的作品,如他在作品中對鋼琴的粗暴對待?

陳:我覺得很好玩,我是沒有演過啦!因為沒有鋼琴可以這樣讓我對待。亞洲現代作品也有接觸,不過我還在努力蒐集資訊,以及多接觸亞洲作曲家,我也曾經委託過創作,將來會朝更這方面努力。

Q:如果有一天遇到您心目中的鋼琴大師您想要跟他聊什麼?

陳:首先我會聽他表演,我會很欣賞他,我也會很崇拜他,不過可能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可能還是我會跟他聊他的過去,像貝爾曼如何被KGB整啊!等等,不論他是怎樣的一個鋼琴大師,一個人背後的文化才是我最感興趣的話題。

 

欣賞現場演奏影片請按我

以上內容轉載自台灣古典音樂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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